Sunday, April 19, 2015

有故事的博物馆

有故事的博物馆
黄汉伟(阿依淡州议员)

槟州博物馆在今年四月庆祝创馆50周年。我是槟州博物馆第六任主席,从2009年6月3日至2014年3月31日担任了五年的博物馆主席。当时我担任议员兼任不受薪的博物馆主席。卸任后媒体客气的访问我关于槟州博物馆的过去,我亦分享我旅游世界各地参观博物馆的经历。

我是喜欢逛有历史感觉的地方。我去澳门旅行时,走进古老的教堂,坐在长凳上若久,用眼睛耳朵及鼻子,吸收了教堂空间里的灵氣,感受历史的沉重。后来我去了巴西里约熱内盧,也走进了古老的教堂。我不是教徒,但我当时在感受当年葡萄牙人来到马六甲,又去了远东澳门落脚,足跡也遍及南美洲巴西。我在里约熱内盧的博物馆看到一张葡萄牙征服殖民地的大地图,我站在地图前呆望了很久,不管是在马六甲,澳门或巴西葡式教堂,都似曾相識,上了个世界历史课。一刹那间,博物馆的那张地图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脈,历史变得有連贯性,活生生的跳出來。

十多年前,我看了部电影叫《珍珠港》。我重看了好几次,有一幕日軍战机飞过夏威夷天空,美国軍人太太在户外晒衣服的画面,一直留在我脑海里。想不到有一年,我去了珍珠港,去看陣亡的軍士纪念碑。我也去了趟日本广島,花了整天时间在日本广島原子弾纪念馆。事隔多年,我一直记得广島博物馆里那一套烧成碎片的校服,那一个被烧成焦黑的鉄飯盒。图片说明是原子弾重創下的广岛学校。

我的藏书里有本《韩战的历史》,它一直躺在我的书架上。直到有天,我有缘走访韓国,这本书派上用場。我花了半天参观首尔战争博物馆,有个銅象是兩个分割兩地的軍人兄弟在战場上相擁,很有意境。我也去了切隔南北韓的三八線(38th Parallel)非军事区(DMZ)及北韩挖的秘密隧道。我弯着身子,在隧道上走了几百米,历史就在我左右,多么的真实。

去年,我上了趟吉打日萊峰。半山看见有个森林博物馆,走了进去。这是一个迷你但我觉得很棒的博物馆。有个展览区,展览了几十根树幹,旁边列明树的名称。我摸了也嗅了Gelugor, Nibong, Penaga, Jelutong, Kumbar 一連串的树名。那不只是一堂树名课,而是马来亚市鎭名字的一课。

槟州博物馆50年前创办于华蓋街。建築物前身是大英义校及哈菁学校,后来日據时代被日軍佔用。二战期间,部分建築物被炸毁。这所建築物本身就是个历史。展览区展现殖民时代,二战时期及独立后的马来亚历史。

展览品对于老外是有吸引力的。2012年,有位美国人艾加尔,花半天參观了槟州博物馆底層展览及文物,不知觉关馆时段,受困在内一小时。艾加尔被救出来后说他要继续看完博物馆楼上的展览。

我任主席时,增加了中路57号分馆。这是个擁有百年历史,前身是婦产医院有故事的建築物。这是50年槟州博物馆历史上,唯一增加的分馆。

博物馆像个时间机器,把你接到旧时光。你是否能夠从中吸取到什么灵气,给你什么啟发,有賴于你接收器的频率。你所看过的一部电影,一本书,与你在博物馆看到的展览,產生化学作用,激发了一些思考。

我每到一所城市必到当地博物馆的原因就是在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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